第8章 找到工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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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陳星父子不歡而散後，蘇墨軒沒有氣餒。
他還就不信了，江市這麽大的地方，他會找不到工作？
不過，找工作暫時急不得，還是先去吃頓飯吧！
蘇墨軒沒想到的是，他的工作，陳石已經幫他解決了。
回到水產廠交了貨後，陳石趕緊去找貨車隊的隊長。
“大哥，你借我點肉票。”
沒錯，貨車隊的隊長，是陳石的大哥。
要不是有這層關系，陳石也不敢隨便讓蘇墨軒修車。
陳磊正在試著修車，聽到弟弟的話，他頭也不擡問：“你要肉票幹嘛？”
陳石蹲在陳磊面前，慶幸的說：“哥你不知道，今天我的車壞在半路了，幸好遇上個會修車的小兄弟幫我修車，我才能及時趕回來。人家幫了這麽大的忙，我肯定要請人家吃點好的。”
陳磊終於停下來手上的動作，疑惑的問：“你今天不是去鄉下了嗎？鄉下也能遇上會修車的，運氣這麽好？”
陳石得意的露出一口大白牙說：“嘿嘿嘿，你以為我是你嗎？我可沒你那麽倒黴。”
喝口水都會塞牙縫的陳磊：“滾……”
陳石臉皮賊厚，被罵了也不生氣，伸出手討要，“不行，你還沒給我肉票呢？”
“對了，你也別白忙活了，我和人家說好了，讓人家下午來幫忙修車，給點好處就行。”
陳磊驚了，“發動機壞了也能修？這玩意許師傅都修不了？”
陳石還是挺相信蘇墨軒的，保證道：“應該可以，阿軒幫我修車的速度很快，不像生手。”
“再一個，車已經壞了，幹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！”
陳磊低頭，看了一眼被拆的四分五裂的發動機，點頭選擇同意。
他沒得選擇，發動機壞了沒人能修，新的發動機短時間到不了，想要繼續工作，他只能相信蘇墨軒。
陳磊是個大方的，弟弟要請恩人，他直接貢獻了半斤肉票。
半斤肉，這絕對能好好解解饞。
陳石樂顛顛的，拿到肉票就跑。
他和蘇墨軒像是心有靈犀似的，兩人居然剛好在國營飯店門口遇上。
陳石見面就說：“阿軒，咱們倆的緣分不淺啊！”
蘇墨軒笑容滿面，假裝遺憾的說：“咱們這麽有緣，可惜陳大哥你是男人，你要是個女人，我肯定會娶你的。”
陳石斜了蘇墨軒一眼，“去你的，就你這張臉，你是女人還差不多。”
陳石可沒說假話，蘇墨軒皮膚雖然是小麥色，不算白。
可他身材高挑，五官耐看，要是有一頭長發，估計比女人還漂亮。
就蘇墨軒這張臉，在這個年代，完全能稱為小白臉。
“紅燒肉來了……”
聽到國營飯店裏的服務員喊這麽一聲，陳石頓時沒心思和蘇墨軒開玩笑，跑去搶肉了。
沒錯，即使是來下館子，想買盤肉，也要靠搶。
如今的肉實在太少了，便是國營飯店也是限量供應，去晚了就沒了。
今天來吃飯的人可不少，想吃肉必須得機靈點。
為了報答蘇墨軒，陳石這次可是大出血。點了一盤紅燒肉，一盤紅燒魚，一碗紫菜蛋花湯，還有米飯和饅頭。
兩個人吃三個菜，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奢侈的。
而蘇墨軒看了後，更覺得陳石這個人不錯，能交朋友。
有大餐，兩人都顧不上聊天了，狼吞虎咽的開始幹飯。
半個小時後，陳石將碗裏最後一點油用饅頭蘸吃掉，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。
吃飽喝足，蘇墨軒就和陳石前往水產廠。
水產廠加工海鮮一般用的是曬或者冰凍，需要的地盤不小，工廠就被建在了郊外。
有了工廠，原本偏僻的地方慢慢就熱鬧了起來，蘇墨軒他們去的時候，還看到離工廠不遠的街上有人趕集。
這點讓蘇墨軒特別奇怪，“現在還能趕集嗎？”
六七十年代不是禁止投機倒把嗎？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光明正大的趕集？
“這是二手集市，是讓大家把家裏不要的東西拿出來，換自己需要的東西，而且只能以物易物。”
陳石這麽說，蘇墨軒明白了。
大家換的都是自己家的東西，沒有牟利倒賣，自然不算投機倒把。
這個集市讓蘇墨軒來了興趣，打算待會來逛一逛，看看有沒有他需要的東西。
走過喧鬧的集市，就到了水產廠大門。
陳石徑直把車開進去，一直往右邊走。
到了盡頭，就是停車的地方，打眼看去只看到兩輛貨車。
不過這裏還有很多車位，其他貨車應該是拉貨去了。
蘇墨軒率先跳下了車，陳磊馬上笑臉相迎。
“這位就是蘇同志吧！歡迎歡迎。”
陳石指著陳磊介紹，“這是我大哥，也是我們車隊的隊長。”
蘇墨軒明白為啥陳石有這麽大權利了，他了然一笑，伸出手說：“陳同志好。”
陳磊豪爽道：“別和我客氣了，叫我大哥就行！我叫你阿軒怎麽樣？”
當大哥還沒當熱乎的陳石：“我才是大哥。”
陳磊白了弟弟一眼，嗤笑問：“叫你大哥，那阿軒該叫我什麽？”
陳石下意識說：“大大哥。”
陳磊：……
蘇墨軒也忍不住被逗笑了，沒想到表面正經的陳石，和親人在一起時居然是個活寶。
陳磊深感丟人，幹脆把蘇墨軒拉到一旁，心急的說：“阿軒，別管陳石了，拜托你快給我看看，這個發動機還有沒有救？”
“哥，你起碼讓阿軒喝杯茶，”陳石不滿道。
蘇墨軒搖了搖頭，“我不渴，我也很想試試我學的怎麽樣？”
說完，蘇墨軒開始埋頭檢查。
開始修之前，蘇墨軒還有點忐忑，擔心自己學藝不精。
不過，多虧蘇墨軒當初拆的多，學的認真。
他很容易就檢查出了問題！
蘇墨軒拿著一塊零件對陳磊說：“陳大哥，這個發動機是氣缸蓋罩蓋變形了。”
陳石看著完好無缺的蓋子，一頭霧水。
“這……哪裏壞了？明明好好的。”
“是變形了，氣缸蓋罩只要有一點點變形，都會影響發動機。”
“除此之後，這個地方的零件出現了損壞，也會讓發動機停止工作。”
陳磊看著零件上比頭發絲還小的縫，無奈的說：“這發動機也太嬌氣了。”
這麽小的縫，也只有蘇墨軒才能發現，眼睛真尖，陳磊佩服不已。
蘇墨軒聳肩，“沒辦法，車子比人還嬌貴，出現一點點小問題就會罷工，必須得好好保護。”
“那現在該怎麽辦？”陳石撓著頭問。
蘇墨軒垂眸道：“只能更換這兩個零件，修不了。”
陳磊拍了拍腦袋，愁眉苦臉的說：“這……該去哪裏找零件啊？”
想買新零件在這個年代確實會很難，蘇墨軒又問：“你們有沒有徹底報廢的發動機？”
發動機，陳石想了一會兒，拍了一下大腿說：“有，在廢料倉裏，我去找。”
“我跟著你去吧！”蘇墨軒起身說道。
貨車的發動機，起碼也有□□十公斤重，陳石一個人擡不動，去了也沒用。
蘇墨軒也不打算費力把發動機擡過來，直接原地拆零件，才是最簡單最快捷的辦法。
幸運的是，廢棄發電機的很多零件都能用，還剛好有蘇墨軒需要的。
換上了新零件再組裝好，第一輛貨車就修好了。
蘇墨軒接著去修第二輛，這一輛車問題比較大，是因為長期使用劣質機油，導致潤滑不到位，發生過度磨損，造成氣缸壁損傷，也就是俗稱的拉缸。
想要修好氣缸壁就比較麻煩了，需要把氣缸壁拆下來打磨。
打磨費時間，可都修到這一步，不磨也不行了。
沒有機器，蘇墨軒和陳磊三人就只能用工具輪流用手磨。
兩個小時後……
貨車終於修好了……
陳磊親自開了一圈，發現一點問題都沒有，甚至更好開了。
陳磊心服口服，拉著蘇墨軒去喝茶時，先向蘇墨軒鄭重道謝，然後接著說：“阿軒，你有這麽好的手藝，待在鄉下太可惜了，你有沒有興趣來開車？順便幫忙修修車？”
這是陳磊剛才看到蘇墨軒修車時的想法，要是能把蘇墨軒招進來，既有司機還有機修，一舉兩得。
踏破鐵鞋無覓處，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沒想到工作居然自動送上門，蘇墨軒驚喜的問：“陳大哥，你們車隊正在招工嗎？”
陳磊點了點頭，“有，不過，需要花錢。”
“我們有個同事前幾天意外去世了，他還年輕，孩子很小，家裏沒人，只能把這個工作賣了補貼家用。”
錢不是大問題，蘇墨軒搓著手指問：“要多少？”
陳磊伸出五個手指，“要五百，不過我們司機的工資高，學徒工二十一個月，三個月轉正，轉正後是三十一個月。”
“等於說，你只要幹一年半，就能白得一個工作，還是挺劃算的。”
陳石也附和道：“阿軒，這個工作是非常搶手的，已經有好幾個人問了。我們是真欣賞你，才願意把這個機會給你。”
是欣賞我修車的技術吧！
蘇墨軒心知肚明，不過，都是成年人，天下熙熙皆為利往，只要對自己有利，真不真心，誰在乎啊！
蘇墨軒立馬點頭，感激的說：“陳大哥陳二哥，謝謝你們告訴我這麽好的事。你們放心，我不會辜負你們好意的，我馬上回去籌錢，明天就可以交錢。”
能招到蘇墨軒，陳磊真心笑了。
想著蘇墨軒跑不了，陳磊還大氣道：“那你先回去問問家裏人，要是還差個五十一百，就盡管來找大哥，我肯定支援你。”
這年頭願意借這麽多錢，是真夠意思。
蘇墨軒誠心誠意的道謝，“陳大哥，萬分感謝，以後你就是我親哥。”
陳磊：“行，那你以後也是我親弟弟。”
陳石：“可不能忘了我。”
三人相視一笑，自此結下深厚的友誼。
說定了，拿到修車報酬兩塊錢，蘇墨軒先告辭，準備回家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。
他在路上還幻想，家人要是知道他能進廠，肯定會樂瘋了。
可蘇墨軒卻沒想到，他的家人，已經快急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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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哥，你借我點肉票。”
沒錯，貨車隊的隊長，是陳石的大哥。
要不是有這層關系，陳石也不敢隨便讓蘇墨軒修車。
陳磊正在試著修車，聽到弟弟的話，他頭也不擡問：“你要肉票幹嘛？”
陳石蹲在陳磊面前，慶幸的說：“哥你不知道，今天我的車壞在半路了，幸好遇上個會修車的小兄弟幫我修車，我才能及時趕回來。人家幫了這麽大的忙，我肯定要請人家吃點好的。”
陳磊終於停下來手上的動作，疑惑的問：“你今天不是去鄉下了嗎？鄉下也能遇上會修車的，運氣這麽好？”
陳石得意的露出一口大白牙說：“嘿嘿嘿，你以為我是你嗎？我可沒你那麽倒黴。”
喝口水都會塞牙縫的陳磊：“滾……”
陳石臉皮賊厚，被罵了也不生氣，伸出手討要，“不行，你還沒給我肉票呢？”
“對了，你也別白忙活了，我和人家說好了，讓人家下午來幫忙修車，給點好處就行。”
陳磊驚了，“發動機壞了也能修？這玩意許師傅都修不了？”
陳石還是挺相信蘇墨軒的，保證道：“應該可以，阿軒幫我修車的速度很快，不像生手。”
“再一個，車已經壞了，幹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！”
陳磊低頭，看了一眼被拆的四分五裂的發動機，點頭選擇同意。
他沒得選擇，發動機壞了沒人能修，新的發動機短時間到不了，想要繼續工作，他只能相信蘇墨軒。
陳磊是個大方的，弟弟要請恩人，他直接貢獻了半斤肉票。
半斤肉，這絕對能好好解解饞。
陳石樂顛顛的，拿到肉票就跑。
他和蘇墨軒像是心有靈犀似的，兩人居然剛好在國營飯店門口遇上。
陳石見面就說：“阿軒，咱們倆的緣分不淺啊！”
蘇墨軒笑容滿面，假裝遺憾的說：“咱們這麽有緣，可惜陳大哥你是男人，你要是個女人，我肯定會娶你的。”
陳石斜了蘇墨軒一眼，“去你的，就你這張臉，你是女人還差不多。”
陳石可沒說假話，蘇墨軒皮膚雖然是小麥色，不算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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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蘇墨軒這張臉，在這個年代，完全能稱為小白臉。
“紅燒肉來了……”
聽到國營飯店裏的服務員喊這麽一聲，陳石頓時沒心思和蘇墨軒開玩笑，跑去搶肉了。
沒錯，即使是來下館子，想買盤肉，也要靠搶。
如今的肉實在太少了，便是國營飯店也是限量供應，去晚了就沒了。
今天來吃飯的人可不少，想吃肉必須得機靈點。
為了報答蘇墨軒，陳石這次可是大出血。點了一盤紅燒肉，一盤紅燒魚，一碗紫菜蛋花湯，還有米飯和饅頭。
兩個人吃三個菜，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奢侈的。
而蘇墨軒看了後，更覺得陳石這個人不錯，能交朋友。
有大餐，兩人都顧不上聊天了，狼吞虎咽的開始幹飯。
半個小時後，陳石將碗裏最後一點油用饅頭蘸吃掉，才滿意的打了個飽嗝。
吃飽喝足，蘇墨軒就和陳石前往水產廠。
水產廠加工海鮮一般用的是曬或者冰凍，需要的地盤不小，工廠就被建在了郊外。
有了工廠，原本偏僻的地方慢慢就熱鬧了起來，蘇墨軒他們去的時候，還看到離工廠不遠的街上有人趕集。
這點讓蘇墨軒特別奇怪，“現在還能趕集嗎？”
六七十年代不是禁止投機倒把嗎？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光明正大的趕集？
“這是二手集市，是讓大家把家裏不要的東西拿出來，換自己需要的東西，而且只能以物易物。”
陳石這麽說，蘇墨軒明白了。
大家換的都是自己家的東西，沒有牟利倒賣，自然不算投機倒把。
這個集市讓蘇墨軒來了興趣，打算待會來逛一逛，看看有沒有他需要的東西。
走過喧鬧的集市，就到了水產廠大門。
陳石徑直把車開進去，一直往右邊走。
到了盡頭，就是停車的地方，打眼看去只看到兩輛貨車。
不過這裏還有很多車位，其他貨車應該是拉貨去了。
蘇墨軒率先跳下了車，陳磊馬上笑臉相迎。
“這位就是蘇同志吧！歡迎歡迎。”
陳石指著陳磊介紹，“這是我大哥，也是我們車隊的隊長。”
蘇墨軒明白為啥陳石有這麽大權利了，他了然一笑，伸出手說：“陳同志好。”
陳磊豪爽道：“別和我客氣了，叫我大哥就行！我叫你阿軒怎麽樣？”
當大哥還沒當熱乎的陳石：“我才是大哥。”
陳磊白了弟弟一眼，嗤笑問：“叫你大哥，那阿軒該叫我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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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磊深感丟人，幹脆把蘇墨軒拉到一旁，心急的說：“阿軒，別管陳石了，拜托你快給我看看，這個發動機還有沒有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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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墨軒拿著一塊零件對陳磊說：“陳大哥，這個發動機是氣缸蓋罩蓋變形了。”
陳石看著完好無缺的蓋子，一頭霧水。
“這……哪裏壞了？明明好好的。”
“是變形了，氣缸蓋罩只要有一點點變形，都會影響發動機。”
“除此之後，這個地方的零件出現了損壞，也會讓發動機停止工作。”
陳磊看著零件上比頭發絲還小的縫，無奈的說：“這發動機也太嬌氣了。”
這麽小的縫，也只有蘇墨軒才能發現，眼睛真尖，陳磊佩服不已。
蘇墨軒聳肩，“沒辦法，車子比人還嬌貴，出現一點點小問題就會罷工，必須得好好保護。”
“那現在該怎麽辦？”陳石撓著頭問。
蘇墨軒垂眸道：“只能更換這兩個零件，修不了。”
陳磊拍了拍腦袋，愁眉苦臉的說：“這……該去哪裏找零件啊？”
想買新零件在這個年代確實會很難，蘇墨軒又問：“你們有沒有徹底報廢的發動機？”
發動機，陳石想了一會兒，拍了一下大腿說：“有，在廢料倉裏，我去找。”
“我跟著你去吧！”蘇墨軒起身說道。
貨車的發動機，起碼也有□□十公斤重，陳石一個人擡不動，去了也沒用。
蘇墨軒也不打算費力把發動機擡過來，直接原地拆零件，才是最簡單最快捷的辦法。
幸運的是，廢棄發電機的很多零件都能用，還剛好有蘇墨軒需要的。
換上了新零件再組裝好，第一輛貨車就修好了。
蘇墨軒接著去修第二輛，這一輛車問題比較大，是因為長期使用劣質機油，導致潤滑不到位，發生過度磨損，造成氣缸壁損傷，也就是俗稱的拉缸。
想要修好氣缸壁就比較麻煩了，需要把氣缸壁拆下來打磨。
打磨費時間，可都修到這一步，不磨也不行了。
沒有機器，蘇墨軒和陳磊三人就只能用工具輪流用手磨。
兩個小時後……
貨車終於修好了……
陳磊親自開了一圈，發現一點問題都沒有，甚至更好開了。
陳磊心服口服，拉著蘇墨軒去喝茶時，先向蘇墨軒鄭重道謝，然後接著說：“阿軒，你有這麽好的手藝，待在鄉下太可惜了，你有沒有興趣來開車？順便幫忙修修車？”
這是陳磊剛才看到蘇墨軒修車時的想法，要是能把蘇墨軒招進來，既有司機還有機修，一舉兩得。
踏破鐵鞋無覓處，得來全不費工夫。
沒想到工作居然自動送上門，蘇墨軒驚喜的問：“陳大哥，你們車隊正在招工嗎？”
陳磊點了點頭，“有，不過，需要花錢。”
“我們有個同事前幾天意外去世了，他還年輕，孩子很小，家裏沒人，只能把這個工作賣了補貼家用。”
錢不是大問題，蘇墨軒搓著手指問：“要多少？”
陳磊伸出五個手指，“要五百，不過我們司機的工資高，學徒工二十一個月，三個月轉正，轉正後是三十一個月。”
“等於說，你只要幹一年半，就能白得一個工作，還是挺劃算的。”
陳石也附和道：“阿軒，這個工作是非常搶手的，已經有好幾個人問了。我們是真欣賞你，才願意把這個機會給你。”
是欣賞我修車的技術吧！
蘇墨軒心知肚明，不過，都是成年人，天下熙熙皆為利往，只要對自己有利，真不真心，誰在乎啊！
蘇墨軒立馬點頭，感激的說：“陳大哥陳二哥，謝謝你們告訴我這麽好的事。你們放心，我不會辜負你們好意的，我馬上回去籌錢，明天就可以交錢。”
能招到蘇墨軒，陳磊真心笑了。
想著蘇墨軒跑不了，陳磊還大氣道：“那你先回去問問家裏人，要是還差個五十一百，就盡管來找大哥，我肯定支援你。”
這年頭願意借這麽多錢，是真夠意思。
蘇墨軒誠心誠意的道謝，“陳大哥，萬分感謝，以後你就是我親哥。”
陳磊：“行，那你以後也是我親弟弟。”
陳石：“可不能忘了我。”
三人相視一笑，自此結下深厚的友誼。
說定了，拿到修車報酬兩塊錢，蘇墨軒先告辭，準備回家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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